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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素的话小雨如酥般敲击着男人山雨欲来的紧张感。
男人身姿挺拔，若是没有这满脸的胡茬遮挡应是儒雅之相吧！
河边的空地处还有被遁过的痕迹，两人找了一处平坦处席地而坐。
空气静谧了片刻后，男人悠然开口：“我很喜欢梦，可以让人挣脱肉身，也可以让人穿越古今，可是我却很久没做过了。”
“是等着想见的人入梦么？”白素看着他鬓角的白丝温声问。
这一刻白素却顿觉他苍老的心似尝遍了悲欢离合的滋味，身体亦是江山易主的桑田之变。
“原本我也享受着软语灯边、笑涡红透的温暖，奈何江山之大尽属异族，已无我的容身之地。”
白素闻声却又不同的见解：“难道心安不就是归属么？看来前辈的心是不安的，并且还秉持着很深的执念？”
“没有家人在侧，孤家寡人一个，谈何心安？”
白素不再喊他前辈，换了一个亲切的称呼直白的问：“大叔，你的家在水下？”
男人一听缓缓将头侧转看向她，“是看出了什么？”
“我听谢家的家主说您是跳了河的，可眼前的您并不是魂体状，却有种仙风道骨之气，所以...？”
“呵呵，小丫头洞察力倒是不凡。”
没有反驳说明她猜对了，随即白素又问：“可我不明白的是，为何看着自己唯一的孙女不救，却帮着那水怪来害人呢？”
男人看向她的眼神深了几分，见他不语又是短暂的沉默。
这次白素也没有再次探知，而是起身：“这水怪我会交给地府的冥君处置，既然大叔不愿吐露心声，我也不作打扰了。”
“但自今日起，这个村落我会监管起来，您若是害命下次咱们再见亦是兵戎相见了。”
话落她也没做停顿，抬步就走，见她离开的脚步如此决绝，男人竟意外主动开了口，白素闻声面上噙起一抹笑顿住脚步，却没转身。
“我收养的外孙女是虚荣心作祟，和那水怪做了交易，我找村里的人去帮忙也是不死心的想试试人心。”
“但凡当时有一人站出来我都会出手灭了水里那东西，可是结果你也看到了。”
白素听至此处回身开口：“所以你恨他们的自私，反而帮着那水怪害起人？”
“对，我想让他们看看，明知自己的亲人命不久矣却不能自救的无助和恐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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